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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譴責敘利亞新政府屠殺效忠前總統戰士及婦孺 2天死千餘人 聯合國官員敦促敘利亞衝突各方立即停止敵對行動

戰事觀察團體「敘利亞人權瞭望台」(Syrian Observatory for Human Rights)表示,死者包括745名平民、125名敘利亞安全部隊成員和148名效忠前總統巴夏爾.阿塞德(Bashar al-Assad)的戰士。敘利亞教會週六譴責「屠殺無辜平民」。法國3月8日強烈譴責針對敘利亞平民和囚犯的暴行。聯合國官員發表聲明,敦促敘利亞衝突各方立即停止在西部沿海和中部地區的敵對行動,切實保護平民、維護民用基礎設施並確保人道救援行動正常展開。

敘利亞新伊斯蘭統治者的安全部隊與前總統巴夏爾.阿塞德所屬的阿拉維派戰士在沿海地區爆發衝突。(美聯社)

英國的敘利亞人權瞭望台組織表示,暴行3天后,塔爾圖斯( Tartous)、拉塔基亞( Lattaquié)、賈柏萊( Jableh)派去了大批增援部隊,目前暫時恢復了平靜。

社群網路上有發布了影片。一名女性說,她的母親和兄弟姐妹“全部在家中被屠殺”,而南部塔爾圖斯省巴尼亞斯市(Banyas)的居民則緊急呼籲幹預以保護他們。

敘利亞人權觀察組織和活動人士週五發布的影片顯示,數十具身著便衣的屍體堆放在一所房屋的庭院中,旁邊有婦女在哭泣。在另一個場景中,身穿軍裝的男子命令三人爬成一字,然後近距離射擊他們。

法新社無法獨立核實這些圖像的真實性。世紀國際智庫的阿隆·倫德( Aron Lund)認為,暴力事件的爆發表明“政府的脆弱性”,政府的大部分權力“掌握在那些視阿拉維派為真主敵人的激進聖戰分子手中”。

聯合國敘利亞問題特使蓋爾·佩德森(Geir Pedersen) 表示,他“深感震驚”,並敦促各方“保持克制”,柏林和幾個地區首府也發出了同樣的呼籲。莫斯科歡迎其前盟友巴沙爾·阿薩德,並呼籲敘利亞領導人「停止大屠殺」。

倫德先生還表示,自掌權以來,敘利亞新任臨時領導人艾哈邁德-查雷(Ahmad al-Chareh)一直試圖安撫少數民族,並呼籲他的部隊保持克制,避免任何宗派傾向,但這一路線並不一定得到他指揮下的所有派系的認同,如今,這些派系組成了「軍隊和警察」。這充分體現了他的政權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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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华时报新年贺词:告别2024「难」,迎接2025的「𣈱」

尊敬全球华人、亲爱的读者们、可爱的同事们:

在时光的指针悄然游走至岁末年初之际,我们共同站在2024年的尾声,展望即将到来的2025年。回首过去的一年,心中涌动着感慨与激情。在全球的每一个角落,我们见证了历史的变迁与人性的光辉。

2024年,我们的记者与编辑们如同守夜人,默默守护着信息的灯塔,追踪着俄乌战争的硝烟、中东巴以冲突的复杂局势,以及美国总统选举的激烈角逐。每一次出行,都是对真理的探寻;每一次交流,都是心灵的碰撞。我亲自带领团队前往新加坡,参加年度的香格里拉国际战略峰会,与乌克兰总统的对话如同心灵的共鸣;在老挝东盟峰会、俄罗斯喀山金砖国家峰会、秘鲁的亚太经合峰会、巴西的G20峰会上,我们与同行深入交流,更与相关国家元首面对面交谈,为全球华人的声音奠定了坚实的基础。

2024年,我们的采访团参加了巴黎奥运会,全程发布相关资讯,得到了赛事官方的肯定。在那激动人心的现场,我亲历了无数精彩时刻,仿佛在世界的舞台上,华人的声音被再次放大。每一次展现,都是对梦想的追逐与坚持。同时,我参访了欧洲和中东的多个国家(包括荷兰、瑞士、希腊、塞浦路斯、西班牙、法国、英国),出版了《漫游地中海》专集,并访问了当地的传媒机构、政府部门与友人。此外,我还亲自参加了在海牙举行的第十四届欧洲华文传媒论坛暨欧洲华文传媒协会年会,与同行分享经验,交流思想。

我们的版图不断扩大,在原有伦敦、荷兰、纽约、台湾、加拿大等地代表处基础上,2024年在中东的迪拜、开罗、西班牙、意大利、日本、秘鲁、巴西、新加坡、塞浦路斯、新西兰、澳洲等地开设了代表处或记者站,同时在北京、武汉、杭州成立了数字科技公司,获得中国政府批准的所有互联网影视商城业务证照,主营“中时TV”及人工智能的开发,让我们快车道走上时代。我们的队伍也在不断壮大,如今已有500多位同事,携手共进,奋勇向前。

我应中国侨办、中新社等邀请,我的足迹遍布湖北、山西、新疆、青海、甘肃、东北、西南、北京上海广州等地,深入中国的文化脉搏与发展的韵律。在每次的采访中,强烈的使命感如潮水般涌动,仿佛每一个故事都在呼唤着我们去倾听、去记录。《西域行》散文诗集的出版,正是我们对这片土地深情的吟唱。

2024年6月底,我们成功举办了第六届国际城市文化论坛,此届论坛在新加坡圆满落幕,得到了新加坡亚洲文明博物馆及相关文化艺术机构的支持,汇聚了无数文化艺术精英,共同探讨城市文化的发展与未来。此次盛会上,我们首次进行评奖,经过相关机构的推荐与组委会的严格评选,四位杰出的学者与艺术家脱颖而出,荣获城市文化终身成就奖,十位杰出学者与艺术家荣获城市文化贡献奖。我在开幕致辞中宣布,第七届国际城市文化论坛将在日本大阪举行。在论坛开幕典礼及颁奖活动后,我们举行了隆重的授旗仪式。

与此同时,第五届紫荆花诗歌全球大赛和第三届维多利亚全球摄影大赛也正式启动。紫荆花诗歌大赛的最新主题,由新加坡作家协会荣誉会长林得楠先生提议为“人工智能时代的诗情与心灵”。此主题旨在探讨,随着人工智能技术日新月异,我们的世界正经历前所未有的变革,人类情感也面临来自机器的全新挑战。在万物互联、真假难辨的当下,机器智能与人类情感的交织,引发了关于未来、自我与情感的深层思考。此次大赛得到了来自世界各地数万诗人的投稿和众多机构的支持。第三届维多利亚全球摄影大赛,鼓励参与者用摄影师的敏锐视角,捕捉生活中的精彩瞬间,得到了大家踊跃投稿与关注,此项赛事也得到了广泛的支持。

在这个信息如潮水般涌动的时代,我们媒体人的使命愈加重要,我始终铭记自己作为媒体人的使命,从2009年在香港创办《中华时报》开始,这不仅是一份报纸,更是我心中那份对社会的责任与关怀。我们不仅仅是信息的传递者,更是唤醒沉睡灵魂的召唤者。我们倾听着每一个被忽略的声音,我希望每一个人都能勇敢表达自己的声音,追寻内心的真理。每一条新闻背后,都是百姓的故事与情感,我们的责任就是挖掘这些真相,让那些被遗忘的故事重见天日。

在告别2024年之际,让我们共同迎接新曙光。未来的旅程仍在继续,愿在新的一年里,我们携手并肩,书写更加辉煌的篇章。

在2025年,我们计划通过以下几个方面进一步扩大国际影响力:

1. 加强国际合作

   – 积极与全球各大媒体、文化机构及高校建立合作关系,开展联合报道和文化交流项目,分享资源与经验,共同提升影响力。

2. 拓展报道领域

   – 深入挖掘国际热点话题,如气候变化、科技创新与人权等,提供多元视角的深度报道,使我们的声音在全球范围内更具权威性和影响力。

3. 举办国际论坛与峰会

   – 继续主办在日本大阪举行的第七届国际城市文化论坛,积极参与其他大型活动,邀请全球知名学者、艺术家和行业领袖参与,促进思想的碰撞与交流,提升我们的品牌形象。

4. 增强数字化传播

   – 利用新媒体技术,提升社交媒体平台的运营,发布多样化的内容(如视频、播客等),主营“中时TV”及人工智能的开发,吸引更广泛的受众群体,增强互动性和参与感。

5. 培养国际化人才

   – 加强对员工的国际化培训,提升其跨文化沟通能力和外语水平,培养一支懂国际事务、具备全球视野的专业团队。

6. 深化本地化报道

   – 在各个国家和地区建立更多的记者站,深入了解当地文化与民情,提供更具本地化的报道,增强对受众的吸引力和认同感。

7.注重品牌建设

   – 制定系统的品牌推广策略,提升我们在国际上的知名度,塑造权威的媒体形象,让更多人了解我们的宗旨与价值观。

通过上述措施,我们期望在未来的国际舞台上占据更加重要的地位,成为全球华人发声的重要平台。

中华时报2024年度汉字“难”
中华时报2024年度汉字“难”

岁月的流转中,汉字不仅是语言的载体,更是情感与文化的传承。中华时报2024年度汉字“难”,深刻反映了我们的时代背景与社会现状,然而,随着时间的推移,我们期待着2025年的新希望,用汉字“𣈱”来书写未来的希望与可能性。

2025年的新希望汉字“𣈱”
2025年的新希望汉字“𣈱”

迎接2025年的新曙光,愿我们怀揣希望,一同前行。让我们在此时此刻,感受到生命的意义与力量,共同迎接更加美好的明天!

愿每一个角落都充满爱的温暖与希望的光芒。

让我们一起,迎接2025年的希望与梦想!

—— 您诚挚的媒体人:中华时报传媒集团主席 曾晓辉

曾晓辉:天体物理学博士、雕塑家,也是中华时报传媒集团的创办人。他曾创办广州的新世纪艺术研究院,以及香港的《中华时报》和《中华新闻通讯社》。现任香港美术学院及香港艺术研究院的教授与院长,同时担任粤港澳大湾区艺术联合会主席及世界监督学会会长。此外,他曾在中国内地政府机构担任高级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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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接新曙光:告别2024,迎接2025的希望

曾晓辉

在2024年最后的璀璨烟花绽放之际,我们仿佛能听见时间的脉搏。它轻声告别过往的一切,却在心海中悄然传播出期待的涟漪。就在这一年,我们经历了巴黎奥运会的辉煌盛事,也见证了唐纳德·特朗普的惊人回归。他的每一步,都在历史的长河中激起了层层涟漪。然而,俄乌战争、巴以冲突与叙利亚的动荡,却让我们对和平的渴望变得愈发迫切。

紐約時報廣場大批民眾冒雨觀看傳統水晶球倒數。(路透社)

♣巴黎奥运的光辉

阳光洒落在巴黎的街道,仿佛为这座城市披上了金色的华裳。巴黎奥运会如同一朵盛开的花朵,吸引了来自四面八方的运动员与观众。在塞纳河畔,五环交织的瞬间,象征着团结与友谊的华美乐章悄然奏响。那一刻,历史的洪流暂时停滞,亿万心灵在赛事中交汇,每一场比赛都如同对人类精神的悠扬赞歌,让人们短暂地忘却现实的重担,感受到团结的荣耀与梦想的力量。

♣政治的风云变幻

然而,正如潮起潮落,政治的漩涡让我们不得不回归现实。在俄罗斯,普京的再次当选似乎在暗流中激起了波澜;而在孟加拉,年轻的声音如春风化雨般率先崛起,激励了一代人的抗争与希望。特朗普的回归为美国外交政策投下了不确定的阴影,尤其是在乌克兰与中东的复杂局势中。

在加沙,一位母亲的泪水如同滔滔江水,诉说着无数生命中的悲哀与无奈。她失去了亲人,却依然怀抱着对和平的渴望。她的心声,无不折射出每位经历战火的平民对未来的期望:愿战争停止,生活重回正轨。

♣中国经济与两岸关系

2024年,伴随着中国经济放缓的挑战,全球市场如同漂浮的浮萍,四处漂泊。台湾新任总统赖清德的上任,似乎为两岸关系描绘了一条充满变数的轨迹。经济合作与安全大计的未来,正是未来国际社会密切关注的焦点。人们在心中默默祈愿:两岸之间能在和谐中寻找到共赢之路。

♣香港的挑战与希望

在眼前的香港,经济的下滑与人才的流失宛如严冬的寒风,冻住了人们的心。然而,在这冰冷的时刻,新的希望是否会在春天的曙光中悄然绽放?面对赤字的压力,政府能否找到有效的解决方案,让人们重燃对未来的信心,这成为了未来发展的关键。

♣韩国的戒严风波

2024年的韩国,戒严的阴影如同乌云压顶,深刻揭示了民主的脆弱。韩国总统尹锡悦突如其来的戒严令在政坛引发了剧烈的震荡。宛若撕裂的风暴,除了宪法法院的审理,他本人的命运也成为政治游戏中的筹码。此事无不折射出民主制度中,政治力量与民意之间那难以调和的矛盾,这让我们深转思考自由与权利的珍贵,尤其在风云变幻的时刻。

♣环境的警钟

同时,2024年也被记载为极端天气频发的一年。大自然的警钟如同幽灵般萦绕,提醒我们:拯救地球是责无旁贷的使命。从致命的热浪到洪水的席卷,这些都在催促人们反思自己的责任。年末的预测让人不寒而栗,2025年或将是我们未曾料及的炙热年头,在面临挑战的同时,是否能唤醒人们的环保意识?

♣展望2025年的曙光

当2025年悄然而至,心中的希望如涌动的潮水涌向岸边。人工智能的进步与通货膨胀的放缓,似乎暗示着经济复苏的曙光即将洒落。美国将迎来世界杯的盛会,四亿多印度教徒的朝圣活动也即将拉开帷幕,这一切都让我们翘首以盼,期待未来更加繁荣的明天。

然而,真正的和平与繁荣,仍需全球的携手合作。在这个充满变革的时刻,让我们共同奋进,修复那些脆弱的关系,迎接一片美好的天空。怀揣着对和平的渴望,我们必将勇敢地走向2025。

春天的脚步复苏,万物复苏的时刻,正是人类携手共舞的开始。让我们一起迎接和平的降临,愿2025年成为我们心中的明灯,指引我们走向更加美好的明天。

作者:曾晓辉,天体物理学博士、雕塑家,也是中华时报传媒集团的创办人。他曾创办广州的新世纪艺术研究院,以及香港的《中华时报》和《中华新闻社》。现任香港美术学院及香港艺术研究院的教授与院长,同时担任粤港澳大湾区艺术联合会主席及世界监督学会会长。此外,他曾在中国内地政府机构担任高级职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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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4年的重大國際事件

註定不凡的2024甲辰龍年即將收尾。縱覽全球,這一年爆炸性出現的眾多特殊事件衝擊着世界格局,密集的各類選舉也製造出紛擾的迷雲、帶來交織的喜憂,讓許多人對眼前的未來既抱有期盼,更惴惴不安。《中華時報》《中華新聞通訊社》與大家一起回顧2024年的重大國際事件。

濟州航空班機日前降落韓國務安國際機場時衝出跑道撞向機場圍牆爆炸起火,其中179人身亡、僅2人生還。(韓聯社)

2024年開局,火氣十足:1月1日,日本能登半島發生震級7.6級強震,引發周邊海嘯,部分地區出現火災。1月3日,伊朗克爾曼在已故聖城旅指揮官蘇萊曼尼的逝世四周年紀念活動上發生接連兩起嚴重爆炸,近百人死亡,近三百人受傷,伊朗政府將這起事件定性為恐怖襲擊,並認為以色列參與策畫。也正是在1月,韓國的共同民主黨黨首李在明遇刺受傷,國會議員裴賢鎮也被人砸傷。2024年1月,全球多國開始了各類選舉:孟加拉國議會選舉,連續十餘年執政的總理謝赫·哈西納領導的政黨人民聯盟再次獲勝;台灣舉行總統選舉和立法選舉,賴清德勝選總統,北京再次強調“台灣是中國的台灣”,歐盟聲明稱將繼續關注台海情況,反對任何片面改變現狀的企圖,美國一眾政要在祝賀賴清德與台灣的同時,總統拜登則強調不支持台灣獨立;芬蘭總統選舉也在1月開啟,最終亞歷山大·斯塔布勝選。在俄羅斯入侵烏克蘭的背景促動下,芬蘭結束了長達數十年的外交中立政策。2024年1月的其他重大國際事件還包括沙特、埃及、阿聯酋、埃塞俄比亞、伊朗加入金磚組織、亞洲杯球賽在卡塔爾開幕、非洲國家杯足球賽終於在科特迪瓦開幕等。

接下來,多國在2024年2月開啟重大選舉季:薩爾瓦多總統選舉、伴隨着阿塞拜疆完全控制爭議地區納格爾諾-卡拉巴赫這一歷史性事件的阿塞拜疆總統選舉、伴隨着前總理伊姆蘭·汗被定罪、限期不得參與政治活動的巴基斯坦立法選舉、芬蘭總統第二輪選舉、沒有反對黨參加的、暴力機構嚴陣清理抗議聲音的白俄羅斯立法選舉、柬埔寨參議院選舉、匈牙利總統選舉,新總統舒里尤克上任後第一件事就是簽署瑞典加入北約的必要法律,這是瑞典加入北約之前的最後一個技術性步驟。也是在2月份,俄羅斯反對派領袖納瓦爾尼被宣告死亡。

2024年的3月依舊是密集的選舉季:葡萄牙立法選舉、俄羅斯總統選舉,從2000年首次任總統以來的普京毫無意外勝選,根據修憲後的結果,其可執政至2036年、斯洛伐克總統選舉開啟,結果鞏固了整體親俄的陣營、政治危機中的塞內加爾進行總統選舉,44歲的巴西魯·迪奧馬耶·法耶成為該國歷史上最年輕的總統,也是該國首個多配偶的總統。2024年3月還留下了莫斯科近郊番紅花音樂廳槍擊案的印記:不包括襲擊者在內的至少140人死亡,五百多人受傷,舉世震驚。襲擊發生後,伊斯蘭國呼羅珊省組織聲明對此事件負責。

2024年4月,從太平洋地區到北美的日全食引發了人們的關注,日全食帶超過大半個北美洲,引發攝影狂潮。與此同時,韓國總統尹錫悅面對了其上任後的首次全國大型考驗,韓國立法選舉。這個月,巴基斯坦開始參議院選舉、科威特進行立法選舉、克羅地亞舉行立法選舉、印度開啟規模空前的立法選舉,最終莫迪再次任總理。

2024年5月,第68屆歐洲歌唱大賽於瑞典馬爾默舉行,37國參賽,其中正在與哈馬斯交戰的以色列依舊參賽,受到了不少質疑,大賽也因此加強了安全戒備。最終比賽由瑞士歌手尼莫以一首名為“密碼”的歌曲贏下冠軍,他是大賽歷史上第一位奪冠的出櫃的非二元性別歌手。觀眾投票贏家是克羅地亞代表。法國選手獲得了第四名的成績。

時間線進行到了2024年的6月。對於歐盟來說,這一個月非常重要:首先就是6月6日至9日的歐盟選舉,為歐洲議會議員進行五年一次的換屆。移民、安全、氣候、民主、經濟、科技、戰爭、俄羅斯、中國等都是選舉期間的重要議題。代表法國的歐洲議員數量有81個,法國民眾投票對其進行換屆。由於極右翼政黨國民聯盟獲得了31.7%的選票,而法國執政黨盡獲得約15%的選票,大舉失利,導致總統馬克龍令人倍感意外地宣布提前解散國民議會。

馬克龍此舉被認為冒着極大風險,許多輿論和專家解讀傾向於認為這是一場“豪賭”。接下來提前於6月30日開啟的國民議會選舉最終結果顯示出法國頗為分裂的政壇格局。僵持約兩個月之後,馬克龍終於任命右翼政治家米歇爾·巴尼耶出任總理,嘗試對不同陣營進行調和,並最終以政府被彈劾下台告終。

同時在6月進行的歐洲國家選舉還有比利時聯邦和地區選舉、保加利亞立法選舉、斯洛文尼亞與安樂死等話題有關的公投等。由於5月19日伊朗總統萊希所乘坐的直升機在東阿塞拜疆省墜機,總統萊希身亡,6月底伊朗提前舉行了總統選舉:溫和改革派人選馬蘇德·佩澤希齊揚在7月的第二輪投票中以54.76%的得票率獲勝,贏得大選。6月的德國還主辦了2024年歐洲足球錦標賽,同月美國主辦了2024年美洲國家杯足球賽。

2024年轉眼已經過半,7月伴隨着美國大選的一次重大事件發生:唐納德·特朗普在賓夕法尼亞州巴特勒農場舉行的總統競選活動上,向人群展示美國邊境線口岸相關數字圖表時遭到槍擊,特朗普右耳耳廓受傷。槍擊事件爆發後,特朗普高舉拳頭、表情堅定、在安保人員的護衛下立於星條旗下的照片廣為流傳。這也是自1981年羅納德·里根遭暗殺事件以來,美國出現的第一次前總統或現總統在此類事件中受傷。

伊朗首都德黑蘭也在7月發生了一次暗殺,死者為哈馬斯組織高層人物、政治局領導人伊斯梅爾·哈尼亞。哈尼亞當時身處伊朗,是為了參加伊朗新任總統佩澤希齊揚的就職典禮。哈尼亞被宣告死亡後,哈馬斯指是以色列製造了這一事件。國際社會多呼籲相關方克制,避免地區時態升級。

2024年7月的另外一起國際大事件是巴黎夏季奧運會於26日開幕。法國希望藉這一事件給衝突不斷、升溫不斷的全球事態進行降溫,同時呼籲和平。巴黎2024年夏季奧運會的開幕式設計在賽納河的河道和兩岸舉行,開創了奧運開幕式在開放區域舉辦的先河。2024年巴黎夏季奧運會新增霹靂舞、攀岩、衝浪、滑板四項,另有多個大小項進行調整或刪減。

由於7月初法國舉行第二輪立法選舉的時間點處於暑期民眾大量休假、奧運會進入最終衝刺階段,馬克龍選擇在歐盟選舉後,提前解散法國議會的做法再次衝上了風口浪尖。最終投票結果當中,左翼聯盟新人民陣線獲得最多數量的席位,同時沒有任何一方獲取絕對多數。此後,法國進入漫長的總理人選之戰。

8月的法國見證了阿蘭·德龍的去世,以及奧運會的閉幕和殘奧會的開幕。奧運會與殘奧會順利的舉辦和並未出現重大事故的安防,讓政治生活頗為動蕩的法國產生了國民自豪之感。九月,米歇爾·巴尼耶成為法國最年長的總理。同月,阿塞拜疆舉行立法選舉,總統所在執政黨毫無懸念取得勝利;斯里蘭卡舉行總統選舉,信奉馬克思主義的迪薩納亞克勝選,此番結果與民眾對於斯里蘭卡經濟困境的強烈不滿有直接關聯;奧地利也在9月進行議會選舉,極右翼政黨大舉攻克議會最多的席位,震動歐洲。

進入10月,動蕩以全球性的節奏繼續:格魯吉亞的立法選舉後即因國家是否繼續走向歐盟等問題出現大規模示威、西班牙爆發歷史性洪水,超過兩百人死亡、摩爾多瓦總統選舉中俄羅斯的影響影影綽綽、日本舉行眾議院選舉,執政聯盟未獲半數席位、哈馬斯領導人辛瓦爾被宣告死亡…也是在10月,諾貝爾獎陸續揭曉。

接下來11月繼續彰顯2024年全年度的選舉年氣氛:美國大選特朗普勝選、斯里蘭卡舉行立法選舉、羅馬尼亞總統選舉、愛爾蘭和冰島皆進行立法選舉。此外,巴西主辦二十國集團峰會、阿塞拜疆主辦巴庫氣候大會也是11月的亮點。

時間線快進到12月。這是世界震驚於巴沙爾·阿薩德政權垮塌的月份,大馬士革正式被反對派掌控。2024年已至尾聲,戰爭仍在中東和東歐兩條主線繼續進行,政治緊張同樣沒有饒過在亞洲的韓國,朝鮮也投入了烏克蘭戰場…近日發生的數起包括亞塞拜然客機墜毀濟州航空空難在內的災難也讓人無法不擔心世界是否將走向更大的動蕩,亦或各國可在已蔓延開來的激烈氛圍中幡然回歸理性?12月,巴黎聖母院重新開放,這一象徵讓人懷揣一絲希望,期待2025年,或許會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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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巴嫩和叙利亚的事态发展及其对加沙灭绝战争的影响

2024 年 11 月 27 日,在美法斡旋下,黎巴嫩与以色列占领区之间的停火协议生效,从而结束了数月的军事对抗以及真主党在 2023 年 10 月 7 日之后转向的加沙支持阵线,在2024年9月变成了主要对抗战线,以色列借此对真主党及其领导人进行了一系列强力打击。

巴沙尔·阿萨德(右)和哈桑·纳斯鲁拉照片(路透)

叙利亚的变数,通过最近的事态发展和巴沙尔·阿萨德政权的垮台,也为地区参与者的战略计算增添了另一个重要维度,而以色列占领者试图将其宣传为进一步削弱加沙地带巴勒斯坦抵抗力量,根据以色列的描述,加沙地带已经变得孤独和孤立。

这两个变量引发了一系列问题,即它们对巴勒斯坦局势的政治和实地影响程度,特别是以色列在加沙正在进行的持续歼灭战。有鉴于此,半岛电视台和政治发展愿景中心调查了一组专家和学者的意见,试图推断该协议的影响性质,以及它是否会导致战争进程的变化,或者使巴勒斯坦局势变得更加复杂。

通过以下主题和问题展示这些意见:

黎巴嫩协议和阿萨德政权倒台将如何反映在有关停止加沙战争的政治轨道和谈判中?

巴勒斯坦抵抗运动将如何应对这些变数?它是否开始感受到自己的孤立和以色列的独特性?现阶段它有哪些选择?

加沙的抵抗运动会面临地区、国际和以色列的压力吗?

期望是否会有所不同,以致以色列总理本雅明·内塔尼亚胡的内部压力——或许还有美国压力——会增加,要求其在加沙达成类似于黎巴嫩的协议,从而抵抗运动将坚持其立场以取得最佳结果?

关于土耳其与卡塔尔和埃及一起加入调解的说法有何潜在影响?

专家意见可归纳如下:

美国对中东未来的愿景决定了以色列在该地区的占领行为,这也适用于加沙战争的未来。

从以色列的角度来看,以色列的占领从黎巴嫩和叙利亚发生的事件中受益,这使得巴勒斯坦抵抗运动处于弱势,因此,可能会对其施加更大的压力,以接受以前不可接受的临时提案。

哈马斯的选择现在变得更加狭窄:要么为以色列占领提供继续歼灭战的理由,要么寻找任何选择来打破这一等式,并尝试保护加沙困难的人道主义现实的剩余部分。

以色列认为,分散竞技场的策略已经得到了回报,按照这个逻辑,内塔尼亚胡表示,如果他成功分散了第一竞技场(黎巴嫩)和第二竞技场(叙利亚),那么第三竞技场(加沙)也必须被分散,因为它们之间是有关系的,这可能会让以色列对谈判环境感到不满,除非是从向哈马斯施压导致失败和投降的角度来看。

诚然,抵抗运动的选择是有限的,并受到最近变化的影响,但以色列的占领也因军队疲惫不堪、经济损失巨大、无法遣返被抵抗力量关押的囚犯以及迄今无法遣返北部和南部的定居者而受到影响,此外,以色列受到不断扩大的国际孤立。

巴勒斯坦抵抗运动的独特之处在于其生存和机动能力,与正规军不同,而且其方式也不同于抵抗轴心其他力量的方法,这些力量与可能影响其的政治方程式有关,因此,面对巴勒斯坦的抵抗,以色列仍将面临两难的境地。黎巴嫩协议和叙利亚事态发展对政治层面的影响大于对军事领域的影响,这使得削弱巴勒斯坦抵抗力量的速度变慢,这与内塔尼亚胡所提倡的相反。

巴勒斯坦人必须打出的重要权力筹码之一,即统一巴勒斯坦的政治话语和立场,迫使占领军停止这场加沙战争。

在这场战争中,以色列的占领依赖于国际社会的支持,尤其是美国的支持,这不仅会在战争的战略层面及其结果上损害以色列,而且还会损害那些自称建立在民主和自由基础上的国家和政权,因此,不仅抵抗运动受到竞技场轴心瓦解的损害,以色列也同样受到伤害。

土耳其加入调解局势有影响,而且是一个不同的参与者,这让我们想起法国加入黎巴嫩的调解,土耳其可能对以色列施加经济压力,以色列以同样的考虑和谨慎态度对待土耳其,鉴于此,土耳其不太可能成为华盛顿同时向内塔尼亚胡和哈马斯施压的另一张施压筹码。

伊哈卜·贾巴林,以色列事务研究员

我们必须考虑到,未经美国许可,以色列根本没有在海洋和河流以外行动的自由,相反,它可以说是美国在中东执行其政策的一个分支。除了美国为他设定的限制范围内,内塔尼亚胡不能朝任何方向行动。这意味着,除非我们了解美国的方程式,否则,我们不能绝对基于黎巴嫩北部前线的所有事态发展、情况和事件,或叙利亚局势的发展。

因此,以色列不可能提出绝对胜利的概念,但它想强化绝对行动自由的概念,因此,我们不能将黎巴嫩的协议与叙利亚局势的发展或加沙可能达成的协议直接联系起来。

同样,北部战线对以色列国家安全的影响与加沙地带内部发生的情况完全不同,以色列和内塔尼亚胡还面临国际压力,例如国际刑事法院与逮捕令相关的案件,随着黎巴嫩协议的加速推进,加上叙利亚局势的发展,内塔尼亚胡也想陆续收获果实。

内塔尼亚胡还表示,标准不同,他对有关加沙的任何协议的愿景也不同,但他表示,另一方,即抵抗组织,并不关心,在这样做的过程中,他想将责任归咎于抵抗运动,就好像他想从与真主党谈判结束的地方开始一样,也就是说,他想要一份投降文件而不仅仅是一份协议,这意味着如果他达成交换囚犯协议,他不希望战争停止,而是希望在协议完成后继续战争。

以色列的这项提议将抵抗运动置于弱点,而不是讨价还价和谈判的优势。但如果在黎巴嫩协议之后在加沙达成直接协议,这可能是抵抗运动的一个力量点,因为从以色列的角度来看,分散竞技场的策略已经得到了回报,按照这个逻辑,内塔尼亚胡认为,如果他成功清理第一个竞技场,战争必须在第二个竞技场结束,因为他们之间是有关系的,这就是可能让以色列对谈判背景不满意的地方,除非从哈马斯战败投降的角度来看。

哈马斯,或者一般的抵抗组织,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这场战争,它的生存机会只有 50%,因此,需要改变它所遵循的策略,以改变其生存机会,要么接受以色列试图强加的投降,即改变战略和外交方针,要么接受以色列在谈判桌上强加的东西。

内塔尼亚胡希望结束自己的政治生涯,以巩固自己的政治遗产,他认为,如果本·古里安建立了这个国家,那么内塔尼亚胡就想在当地建立这个国家的主权,这就是他的愿望,他将冒着最后一口气的风险来实现这一目标,即使以色列成为一个流氓国家,他也不会屈服于施加在他身上的压力。

毫无疑问,土耳其介入调解局势的影响与法国介入黎巴嫩的影响类似。土耳其对以色列施加经济压力,以色列对土耳其不屑一顾,但我相信,土耳其在这些谈判中可能会像卡塔尔一样发挥强大的影响力,我们不排除“土耳其”是美国向以色列和哈马斯施压的又一张施压筹码的可能性。

尼扎尔·纳扎尔,冲突问题研究员

问题的核心是加沙,我相信,席卷该地区的外交风暴导致黎巴嫩协议和叙利亚新安排,可能会带来更大的外交运动,特别是随着特朗普的到来,美国人似乎在这方面施加了压力。

根据我个人的评估,埃及人和卡塔尔人将会发生重大外交行动,特朗普也会向以色列人发出一些信息,但内塔尼亚胡在最后一次讲话中表示:与黎巴嫩的协议将孤立哈马斯,这表明他将在这一时期对哈马斯运动施加更大的军事压力,由于没有战线,统一战线观念被打破,加沙只能生存,鉴于加沙日益严峻的人道主义局势,土耳其的举动可能会得到哈马斯的批准。

我估计,可能还会有一个具体停火期的协议,谈的时间大约是45-60天,但以色列不能同意从加沙地带完全撤军,因为占领军在加沙内部有一个计划,即将加沙地带分为4个州,即“内扎里姆”、“科苏菲姆”、“梅法西姆”和萨拉丁轴心,其目标是定居并使人们服从军事占领指挥。

对内塔尼亚胡来说,重要的是释放抵抗组织关押的一些囚犯,这样他就可以向以色列公众展示一项令他们着迷的成就,然后为战争的继续提供合法性,然而,巴勒斯坦各派尚不相信在执行阶段结束时释放以色列囚犯而不撤军或保证战争结束的可行性,因此,释放一些囚犯以施加压力以完成停止战争的谈判,或者如果战争继续下去,抵抗组织仍然拥有可以根据政治和战场变量利用的权力筹码。

抵抗运动对黎巴嫩协议和叙利亚事件进程有一个计划、一个愿景和一个立场,加沙地带已经变得孤独和遭到破坏,抵抗运动的力​​量受到影响,并受到区域和外部压力,因此,抵抗组织目前的选择已经很少,因此,它接受部分协议并不是出于完全的信念,而是试图遏制所有这些压力和变量,抵抗组织希望达成一项能够永远结束加沙危机的协议,并且不希望事情回到原来的样子,这可能会转化为寻求结束战争的政治建议。

巴勒斯坦抵抗运动有能力生存,这不是一支可以消灭的正规军,只要占领仍在加沙境内,它的合法性就仍然存在,我相信它有能力面对压力,但人​​民苦难问题依然十分严峻,当今世界正面临持续占领、持续苦难的严峻形势。抵抗组织可以利用任何平静的阶段来重新安排其筹码和力量,并重新绘制一个可能改变未来某些方程式的新场景。

美国似乎愿意继续签署协议,但这并没有给内塔尼亚胡带来真正的压力。确实,特朗普可能会施加这种压力,但迄今为止,预计对巴勒斯坦抵抗运动施加的压力远大于对占领军可能施加的压力,因此,以色列相信下一阶段将对其有利,并且以色列人将在塑造未来场景方面获得最大的自由。

我认为,土耳其加入调解并没有给以色列带来压力,相反,哈马斯运动可能会受到压力,而且无论如何,土耳其的立场在大多数情况下不会对平衡产生太大改变。

尼哈德·阿布·戈什,政治研究进程中心负责人

黎巴嫩协议和叙利亚局势的发展对停止加沙灭绝战争的可能性产生影响,而且不一定是向一个方向产生影响,即仅向抵抗运动施加压力,相反,这是一个将事情置于十字路口的重要事态发展,其结果取决于当地、区域和国际各方的行为以及相反方向压力因素的结果。

诚然,停止黎巴嫩战争的目标之一就是使以色列能够垄断加沙,并使黎巴嫩战线脱离加沙战线,然而,内塔尼亚胡为证明黎巴嫩协议合理性而列举的许多因素也适用于加沙,包括致力于对抗最大的敌人,即伊朗,以及叙利亚前线的进入,并试图避免安理会通过一项决议,此外,以色列战争机器给加沙人民、抵抗运动领导层及其成员造成严重损失。

尽管如此,我们看到要求结束加沙战争并在协议内遣返囚犯的运动已经加大了努力,现在享有更多的合法性和广泛的军事和民间团体的支持,要求立即达成协议,特别是在内塔尼亚胡和他的政府通过军事压力或通过部分交易的提议——用囚犯换取援助或非常短暂的休战——来释放囚犯的所有尝试均失败之后。

该地区的根本性变化使得加沙抵抗运动和巴勒斯坦人民的选择有限,他们处于一种坚定的状态。这些事态发展重新引起人们关注这样一个事实:打破以色列对加沙的垄断的责任不是某一特定方的责任,这首先是巴勒斯坦领导人的责任,也是阿拉伯官方政权和伊斯兰国家以及国际社会的责任,国际社会仍在默默地或同谋地注视着我们这个时代的大屠杀。

阿拉伯民众力量、机构和团体需要做很多工作,以创建一个法治的世界,而不是丛林法则统治的世界。我相信,这将有助于重建巴勒斯坦、阿拉伯和国际地位的基石,就是要根据北京会议的决定,努力建立巴勒斯坦的统一立场,它通过了一项紧急计划,重点是保护我们在加沙的人民和土地,提供救济,并制止种族灭绝、流离失所和破坏的战争。

影响最终决定的因素有很多,包括以色列因军队精疲力尽和消耗、重大经济损失、无法让北部和南部人口重返、国际孤立扩大、永久有罪不罚时代结束的明显迹象、扩大抵制、撤资和撤军的重大机会而遭受苦难,而由于这种侵略和残暴而导致正常化机会的减少,带来了重大的机会。迄今为止,以色列也未能实现其宣示的战争目标,而未宣示的战争目标——特别是流离失所和定居点——也没有得到任何国际支持或合法性。

除此之外,我们可以加上以色列在战争开始时设定的军事目标的疲惫、美国新任和即将上任的政府结束战争的愿望,以及以色列战争机器没有任何前景可以实现它在 14 个月内无法实现的目标。所有这些都证实,存在尽快结束战争的现实机会,但我们不应该等待以色列的决定,仿佛这是唯一的决定因素,相反,巴勒斯坦、阿拉伯和国际社会应该加强努力以实现这一目标。

我们不会忘记,土耳其参与调解努力并赞助任何未来协议是抵抗运动的要求——以及俄罗斯参与的要求,以色列当时强烈拒绝了这一要求,但现在,面对美国的压力,有必要寻找一个有影响力的地区或国际政党,能够与抵抗运动和其他政党进行沟通。

我认为,土耳其具有适合这一角色的特点,因为它是地区乃至欧亚地区、伊斯兰国家体系中的中心国家,它与包括北约成员国以色列在内的各方保持着关系,抵御外部压力的能力也更强,支持巴勒斯坦人民及其民族权利的立场更加坚定,土耳其现在或将来发挥的任何作用很可能都符合巴勒斯坦人民的利益。

瓦塞夫·埃雷卡特,退休的军事和战略专家

内塔尼亚胡同意与黎巴嫩达成协议,当时他确信以色列军队已达到其战斗能力的顶峰,所取得的成就远未达到地面战争开始时宣布的最低目标,而这些成就已在加沙战争以坚定、坚守和对抗的状态继续下去时变得根深蒂固,前陆军部长摩西·亚阿隆表示,尽管存在屠杀和犯罪,抵抗行动仍在继续,以色列军队仍处于焦虑和自卫状态,他承认种族清洗和战争占领军正在犯下的罪行。

除此之外,以色列军队和安全机构在内塔尼亚胡之前也达成了同样的信念,这构成了迫使他接受加沙停火的一个因素,如果这种情况发生并成功,它将成为为更全面的政治道路铺平道路的贡献因素之一,这一方面取决于协议的条款,另一方面取决于巴勒斯坦团结队伍和利用机会的能力。

黎巴嫩协议和叙利亚事态发展有一定的影响,但其影响更多是在政治方面,而不是军事领域。自阿克萨洪水行动以来,抵抗运动一直依靠自己和自己的能力,正如巴勒斯坦人民76年来的抵抗一样,从实地发生的事件可以清楚地看出,巴勒斯坦人民已经做好了长期战争的准备,而抵抗轴心的前线,特别是黎巴嫩,它支持加沙,缓解了对加沙的军事压力,耗尽了敌人的能力并削弱了敌人。

这本身可能有助于加强继续抵抗的选择,坚持其要求,并在两个方向上表现出灵活性,第一是抓住一切机会进行停火谈判,结束苦难,第二是结束分裂,加强巴勒斯坦人民的团结。

然而,如果加沙的抵抗运动能够应对国际、区域和以色列的压力,那么整个以色列,例如内部凝聚力受到威胁、后方对其领导力以及军队威慑和提供内部安全的能力缺乏信心。另一方面,抵抗运动增强了抵抗压力的能力,而更增强抵抗运动能力的是巴勒斯坦立场的统一和民族两部分团结的维护。

内塔尼亚胡面临的最大压力是他作为战犯受到国际司法通缉,因为他,以色列被列入侵犯儿童权利的黑名单,以色列军队被列入种族灭绝军队的耻辱名单。这掩盖了反犹太主义一词,此外还有来自国内、囚犯家属及其支持者的压力,以及他与军方和安全领导人的分歧,并要求他对未能实现目标和安全漏洞负责。

所有这些都反映在国际舆论中,尤其是美国舆论中,它影响了与美国领导人的关系,美国领导人一再申明支持以色列而不是内塔尼亚胡,这促使他软化立场,接受停火协议,并签署囚犯交换协议。这加强了抵抗组织的地位,并有助于实现其大部分要求。

考虑到土耳其对抵抗运动和以色列的影响力以及埃及与土耳其的和解,土耳其与卡塔尔和埃及一起加入调解行动非常重要,特别是因为这种新旧干预是在加沙巴勒斯坦人民迫切需要停止种族灭绝之际进行的,大多数以色列人迫切需要有人为他们提供机会,摆脱内塔尼亚胡因自身原因拒绝协议的顽固立场以及威胁其政治前途的多重危机。

除此之外,还有美国领导力的更迭以及国际和地区的变化。所有这些都增加了结束战争和达成交换协议的机会。

萨娜·扎卡纳博士,政治活动人士兼学者

以色列寻求在针对真主党和巴勒斯坦抵抗运动的战争中实现全面目标,即结束哈马斯能力,以便以色列继续在该地区保持优势军事力量,并能够将其愿景强加于人。

从以色列的角度来看,这一目标已经达到,而且实际上可能已经部分达到,但也无法完全消除抵抗运动。当“以色列”针对真主党时,以色列意识到真主党的生存源于其在该地区的根基以及它拥有一个可以代表其军事和经济供应来源的受欢迎的孵化器,因此,目标是首先在军事上压制他,然后通过签署的协议在政治上压制他。同样,叙利亚的变数也不在眼前,发生的事情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而以色列处理此事的速度之快,也成为了内塔尼亚胡此时的投资案例。

因此,以色列试图通过政治协议,通过临时停火的方式拉开真主党与边境的距离,从而实现全面停火,但在包括全面削弱的愿景中,切断抵抗轴心的地理延伸,这一点也开始通过以叙利亚为目标而显现出来。

内塔尼亚胡将黎巴嫩和叙利亚发生的事情宣传为已经实现了最突出的目标,即实现所谓的各方团结,他试图给人留下这样的印象:这将削弱巴勒斯坦的抵抗力量。但我相信,抵抗运动在反对以色列占领的对抗中也可能会改变其工作理念和算计,这将取决于一场消耗战,这是一场累积分数的战争,无论是以色列腹地内的军事、经济、心理还是社会消耗,因此,抵抗可能会显得微弱,但其对抗占领的影响仍然存在。

在这场战争中,以色列不是依靠自己,而是依靠国际支持,尤其是美国,这不仅会在战争的战略层面及其结果上损害以色列,而且还会损害那些自称建立在民主、原则和自由基础上的国家和政权,因此,国际社会对其的信心将动摇。

如果我们将占领军对抵抗运动的所作所为与主要国家和军队可能针对的目标进行比较,我们会发现抵抗运动迄今为止的坚定不移已经创造了奇迹,这也许促使前陆军部长亚阿隆引用军官和士兵告诉他的内容来描述加沙正在发生的事情,这是一场种族灭绝和种族清洗的战争,而这是对以色列在巴勒斯坦的坚定立场面前的无能为力的明确和含蓄的承认。

军队内部的这种感觉加剧了以色列社会内部的裂痕,即使以色列实际上摧毁了其在加沙的目标建筑物和地区,并将其变成了无法居住的地区,从而在歼灭战中取得了真正的成功,然而,这并不能改变其消除抵抗运动的军事目标将无法实现的事实,因为他们完全接受了这些目标。

我认为,巴勒斯坦人必须努力的重要优势之一是统一巴勒斯坦的政治话语和立场,我们可以从黎巴嫩的经验中受益,因为有一种话语来自黎巴嫩,然而,就巴勒斯坦问题而言,拉马拉政治领导层的言论并不支持抵抗,相反,它可能正在尝试在反抗之外寻找自己的未来,甚至以加沙地带儿童和妇女的鲜血为代价。人们认为,从侵略发生的第一天起,世界应该有一个政治立场,要求结束这场种族灭绝,而不是参与任何旨在寻找战后情景的言论,相反,应该关注如何才能停止这场战争,然后巴勒斯坦人可以就管理加沙未来和政治生活的机制进行讨论和对话。

不管你喜欢与否,加沙和今天那里发生的事情决定了整个世界的时钟,而叙利亚发生的事情以及许多其他地区和国际变数,加沙是推动这一进程的因素。以色列正在展示自己的力量,并声称能够消灭真主党并摧毁叙利亚的军事能力,但它仍然担心未来平台的存在,该平台构成了通往以色列纵深的发射点。

土耳其从第一天起就一直试图成为加沙战争政治轨道上的调解人,它正在该地区寻找自己的中心,这促使它向哈马斯的领导层敞开大门,因为谁对某些政党有影响力,谁就成为该地区的参与者。此外,土耳其在外交政策上努力实现最大程度的利益,并且总是寻求利益,如今,它想成为调解人,不仅仅是作为一个参与者,而且在加沙未来的重建中,还有其各大公司的经济利益,加沙将成为价值数十亿的投资领域,以及其他经济利益。

土耳其之所以采取这种做法,是因为它知道今天的变化导致美国在俄罗斯、中国和伊朗等其他国际参与者面前的地位和实力下降,它在不断变化的区域环境中发挥作用。因此,我们在国际上正面临着谁将占据主导地位的加速状态,例如,中国希望美国因加沙战争及其持续而造成的疲惫不堪而受到牵连,因此,这场战争是一场代理人战争,这是谁将控制世界的根本战争,正在发生的是一场为了登上国际治理、改变霸权观念的消耗战。

塔玛拉·哈达德博士,政治活动人士兼研究员

有一些指标和数据已经明确表明在加沙建立临时人道主义休战,这与黎巴嫩和以色列之间的协议非常相似,尽管加沙地带不同,但由于黎巴嫩是一个拥有军队的主权独立国家,因此,在黎巴嫩达成协议可能会更容易,因为真主党还有一个替代品,那就是黎巴嫩军队,因为它在国际监督框架下驻扎在黎巴嫩南部。

强化这些趋的是,拜登和特朗普政府要求达成协议释放以色列囚犯,并缔结人道主义休战,但此事仍然与哈马斯和抵抗组织可接受的程度有关。以色列想要的停战是有两个条件的停战:第一是释放人质,第二是以色列军队逐步撤军,需要注意的是,期待的是停火声明,而不是停战,两者之间有很大区别。

这样做的目的或许是为战后的日子做安排,如果以色列想把黎巴嫩模式应用到加沙,这意味着寻找一种机制来彻底解除抵抗力量的武装,并找到哈马斯的替代方案,无论是通过与人们在加沙地带建立地方行政当局的具体安排,还是间接与巴勒斯坦权力机构的安排。

向抵抗运动提出的人道主义休战旨在消除以色列囚犯施压筹码,因此,从加沙的任何撤军都不会是决定性的,而是从人口稠密的地区撤军,并留在轴线内,通过这些轴线,流离失所者返回他们逐渐被驱逐的地方的形式和性质是可以控制的,这意味着以色列将试图重组其存在和做法,允许其未来打着安全需要的幌子行动,并在收集安全信息后实施集中打击。

但抵抗运动会接受吗?我认为,哈马斯运动现在的处境并不轻松,因为它清楚地知道,统一的团结已不复存在,该地区的情况已经发生了变化,不利于抵抗轴心,这是基于黎巴嫩和叙利亚发生的事情以及俄罗斯和伊朗影响力削弱的过程,因此,哈马斯需要更广泛地解读这一情况,以免继续以继续加沙战争为借口,正试图拯救人类层面的残余,并努力建立巴勒斯坦人的安排来管理加沙地带,以阻止在加沙地带强加以色列-美国现实的道路。

土耳其加入斡旋线,在一定程度上增强了停战的成功率,因为土耳其拥有可以向哈马斯施加压力的强大筹码,从而重新审视中东政治版图,将其转变为政党。

拉德·阿尔杜拜博士,成功大学政治学讲师

以色列历史上永久的战略之一就是立场和进程的分离,从 1948 年浩劫之后的第一次谈判、随后的 1978 年与埃及的戴维营谈判以及奥斯陆和平协议中可以清楚地看出这一点,这就是黎巴嫩、叙利亚、巴勒斯坦和约旦相继发生的结果,因此,我不认为最近的黎巴嫩协议将成为在此背景下,特别是在加沙地区,迈向更全面政治道路的第一步,因为以色列在加沙的利益与其对黎巴嫩的利益和愿景完全不同,而且很明显,以色列在黎巴嫩的利益和战略是阻止真主党的威胁,并将定居者送回被占领的巴勒斯坦北部定居点。

至于加沙,在这种情况下事情还没有发酵,而内塔尼亚胡最近向以色列媒体表示的言论,是为了缓解内部压力,也是为了缓解被抵抗运动拘留者家属的压力,不能认为这是其严肃的声明。

我认为,从以色列的角度来看,以色列成功地结束了所谓的立场统一,它将被视为加沙地带巴勒斯坦抵抗运动和哈马斯运动的弱点。因此,我认为加沙地带的巴勒斯坦抵抗运动可能正在寻找更现实的选择,而这并不是它的弱点。因为政治是可能性的艺术,它是可能的解读,而今天需要理解所有这些变量并在此基础上继续发展。

我不认为土耳其与卡塔尔和埃及一起加入斡旋队伍,将带来一些新的东西,今天的土耳其采取了与卡塔尔相同的做法,并试图进行外交投资,以首先实现政治利益。土耳其试图在这场冲突中为自己找到自己的角色和位置,希望投资埃尔多安的民粹主义土耳其言论,并提高他在以保守社会闻名的土耳其社会中的内部地位,自战争开始以来,土耳其一直没有明确表明立场,相反,与土耳其在该地区的政治影响力相比,它对加沙发生的一切都缺席。

来源 : 半岛电视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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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薩德倒台後黎巴嫩的贏家和輸家

納伊姆·卡西姆(右)、納比·貝里(右二)、薩阿德·哈裡裡(右三)、瓦利德·瓊布拉特(通訊社)

可以肯定的是,巴沙爾·阿薩德政權的突然倒台就像一場戰略地震,整個地區都會受到影響,尤其是黎巴嫩,肯定會受到影響。多年來,黎巴嫩政客的命運以及與貝魯特政治有關的重大決定都是在大馬士革做出的,或者至少受到大馬士革的否決。

這一遺產可以追溯到法國對該地區殖民統治之前,但 20 世紀 70 年代及以後的內戰期間,敘利亞對黎巴嫩的長期乾預進一步鞏固了這一地位,自上個世紀初期以來,真主黨參與敘利亞戰爭以支持阿薩德政權,這加劇了兩國之間的“政治重疊”,而這使得黎巴嫩政治確實非常脆弱和復雜,並且對其較大鄰國走廊的政治變化更加敏感,當前的事態發展也不例外。

敘利亞與真主黨

事實上,敘利亞戰爭給敘黎關系帶來諸多變化和復雜化,其中最重要的是,敘利亞政權歷史上第一次在與黎巴嫩的關系中不占上風,更具體地說,在與黎巴嫩的行動者之一真主黨的關系中,敘利亞政權沒有占據上風。

事實上,敘利亞政權與真主黨的關系一直都不好,此前,在敘利亞控制黎巴嫩時期,敘利亞曾對真主黨的活動和軍備進行限制,甚至殺害了部分真主黨成員,但強制撤軍迫使敘利亞政權接受真主黨作為敘利亞在黎巴嫩利益的主要代理人,當時,德黑蘭,而不是大馬士革,占據了上風並擁有主導權。

後來,敘利亞革命和隨後的戰爭削弱了阿薩德政權在與其黎巴嫩盟友關系中的地位,黎巴嫩犧牲了至少數百名戰士,以維持從德黑蘭經敘利亞領土到貝魯特的補給線的連接。

這些重要的防線,加上敘利亞領土在以色列施壓期間為真主黨戰士和裝備提供的戰略深度,可能是阿薩德政權十多年來一直依靠呼吸機的原因。

真主黨為阿薩德的生命付出了代價,他的政權實際上主宰了黎巴嫩政治,哈桑·納斯魯拉成為黎巴嫩最高發言權的人,而不是巴沙爾·阿薩德。

巴沙爾·阿薩德(右)和哈桑·納斯魯拉照片(路透)

問題不僅限於黎巴嫩,真主黨和納斯魯拉實際上已成為德黑蘭領導的抵抗軸心中最重要的成員,並被賦予制定地區政策的廣泛授權。這些動態中的輸家是黎巴嫩本身,此前,真主黨捲入戰爭導致遜尼派和什葉派之間的宗派緊張關系持續存在,他的政治“孤立”在一些人看來導致了黎巴嫩政治的長期停滯。

隨著時間的推移,真主黨開始為敘利亞戰爭支付這筆高昂的政治“賬單”,阿克薩洪水行動使這一點變得更加明顯,這場洪水行動不可輓回地打散了地區籌碼。

真主黨在“戰場統一”的原則下,與以色列進行了有限且精心策劃的對抗,以支持加沙的巴勒斯坦抵抗運動,該原則包含與以色列對抗中所謂的“抵抗軸心”。

但由於以色列在加沙前線的占領情況相對穩定,它開始將其武器庫瞄準真主黨,真主黨發現敘利亞14年的戰鬥已使其成為以色列的公開目標。幾周之內,以色列的襲擊殺死了真主黨的大部分領導層,並對其組織結構、供應線和武器庫存造成了嚴重破壞,使真主黨倒退了數年。

更糟糕的是,伊朗和黎巴嫩界人士認為,巴沙爾·阿薩德政權可能通過向以色列方面傳遞相關信息,參與了針對敘利亞境內伊朗革命衛隊官員和真主黨補給線的襲擊。

沒有人預料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至少沒預料到會發生的這麼迅速,真主黨實力的下降,就像拔掉了敘利亞政權心臟重振裝置的插頭,導致它在短短12天內突然滅亡。

盡管敘利亞的新身份、政治制度性質和力量平衡仍在形成中,但敘利亞的任何新政權仍然有可能走向敵視真主黨的方向,或者充其量對真主黨不友好,這不僅是因為新政權很可能是“遜尼派”,而且更重要的是,因為黎巴嫩政黨對巴沙爾·阿薩德政權的支持留下了沉重的遺產。

因此,如果說阿薩德政權倒台是《開羅協議》和黎巴嫩內戰以來黎巴嫩政壇受到的最大外部沖擊,或許並不誇張。

阿薩德家族統治結束,敘利亞革命取得勝利

新敘利亞時代的黎巴嫩

過去五十年的經驗表明,黎巴嫩的命運與敘利亞的命運密不可分,誰控制了大馬士革,就可以輕松地將自己的影響力施加到黎巴嫩,影響黎巴嫩的公共生活,即使是像阿薩德政權這樣脆弱的政權,如果敘利亞政府想要給某個派系帶來優勢,就像真主黨那樣,那麼這個派系將處於主導黎巴嫩政治的有利位置。

最後一點將是真主黨的下一個損失,因為以色列的襲擊導致地區經濟衰退,結束了十多年來對敘利亞代價高昂的介入。

阿薩德垮臺對真主黨的戰略後果將不僅限於真主黨與伊朗之間的補給線中斷,甚至不僅限於真主黨及其武裝人員在敘利亞的戰略縱深的喪失,而是將到達其受歡迎的什葉派基地,在以色列襲擊黎巴嫩領土後,敘利亞是其主要的逃亡地,今天,它變得不那麼受歡迎,而且變得更加嚴格。

除此之外,其後果將延伸到黎巴嫩的力量平衡,並可能以許多預期和意想不到的方式重塑它。

預計阿薩德的垮臺將加劇黎巴嫩民眾對真主黨的不滿,隨著真主黨和敘利亞前政權聲稱敘利亞拘留中心沒有黎巴嫩囚犯,以及這些囚犯從被反對派清空的政權牢房中釋放出來,情況曝光。這些囚犯的出現已經讓不少政界人士感到尷尬,比如黎巴嫩前外長格布蘭·巴希爾和黎巴嫩前總統米歇爾·奧恩,他們接受了敘利亞關於沒有黎巴嫩人被拘留的“保證”。

米歇爾·奧恩(右)和薩阿德·哈裡裡(半島電視台)

最重要的是,真主黨在黎巴嫩舞臺上的反對者,其中大多數是基督徒和遜尼派,隨著敘利亞的倒台,以及真主黨因以色列的襲擊而遭受的混亂,他們將看到改變黎巴嫩權力平衡的戰略機會。

除此之外,真主黨因敘利亞政權更迭而可能面臨的最終威脅仍然是這樣一個事實:理論上,任何穩定的敘利亞政權都能夠瞄準真主黨武裝人員及其在黎巴嫩的資產,無論是單獨行動還是通過與黎巴嫩正規安全部隊領導的對手結盟。盡管敘利亞自身的政治困境以及經濟和體制危機將在不久的將來阻礙其這樣做,但任何穩定的敘利亞政權都會毫無問題地找到在黎巴嫩舞臺上實現其目標的方法。

在阿薩德下臺法案中,黎巴嫩真主黨是最大的輸家,其內外政治影響力甚至武器都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威脅。但真主黨並不是唯一的輸家,因為阿薩德的所有黎巴嫩盟友都與它並肩作戰,首先是黎巴嫩復興黨、敘利亞社會民族主義黨和民族聯盟黨,一直到的黎波里的卡拉米家族等遜尼派盟友。

同樣在這個名單上,我們不能忽視德魯茲派人物和政黨,阿薩德父子在其中投入了精力對抗瓊布拉特家族的領導層,該家族與阿薩德政權有個人恩怨,並指責阿薩德政權對殺戮負有責任,比如1977年的德魯茲領導人卡邁勒·瓊布拉特被殺害,以及對由前部長塔拉勒·阿爾斯蘭、前部長維姆·瓦哈卜等人領導的阿爾斯蘭家族的殺害負有責任。

輸家名單中,一些最近與真主黨和敘利亞政權有聯系的基督徒人物也很引人註目,位於最首位的是蘇萊曼·弗蘭吉赫,隨著納斯魯拉的遇刺和阿薩德的倒台,他贏得黎巴嫩總統職位的機會下降,特別是在上次選舉結果顯示他的支持率下降之後。

阿薩德下臺後的贏家

面對這些輸家,黎巴嫩舞臺上出現了一份所謂的贏家名單,總體上以遜尼派為首,尤其是由前總理薩阿德·哈裡裡領導的未來陣線,他是前總理拉菲克·哈裡裡的兒子,也是黎巴嫩舞臺上最突出的敘利亞前政權反對者。

盡管迫於壓力,薩阿德·哈裡裡在 2010 年初實現敘利亞與沙特和解,但2011年初針對哈裡裡政府的政變以及隨後敘利亞革命的爆發,促使哈裡裡宣佈與敘利亞運動結盟並採納其要求,這一立場表達了黎巴嫩遜尼派街頭民眾的普遍情緒。

然而,考慮到改變大馬士革政府必然符合黎巴嫩遜​​尼派的利益,這種信念忽視了黎巴嫩政治的復雜性,而黎巴嫩政治的基礎是復雜的宗派平衡。可以肯定的是,阿薩德的下臺將為黎巴嫩遜尼派政治團體註入一些活力,但它也將重振許多其他參與者,其中包括具有諷刺意味的“阿邁勒”運動,該運動預計將取代真主黨,接管什葉派的領導權。

黎巴嫩議會議長納比·貝里(半島電視台)

自2011年初敘利亞革命爆發以來,議長納比·貝里和阿邁勒運動領導人拒絕參與敘利亞戰爭,以保衛阿薩德及其政權,這導致了貝里和巴沙爾·阿薩德之間的重大危機,這體現在阿薩德的盟友試圖圍攻貝里並對他發起煽動活動。

此外,從第一天起就站在敘利亞革命一邊的進步社會黨主席、德魯茲派領導人瓦利德·瓊布拉特(Walid Jumblatt)的名字在贏家名單中脫穎而出,特別是瓊布拉特與負責敘利亞臨時政府的沙姆解放組織關系良好,此前,他曾支持2023年蘇韋達反對阿薩德政權的德魯茲起義。瓊布拉特已經在黎巴嫩德魯茲高級代表團的陪同下會見了敘利亞新政府總司令艾哈邁德·沙拉,成為首位會見敘利亞新政府的黎巴嫩官員。

最後,薩米爾·吉亞格領導的黎巴嫩力量黨和薩米·傑馬耶勒領導的長槍黨等一些主要基督教勢力可能會因為阿薩德的下臺而松一口氣。鑒於自黎巴嫩內戰期間武裝對抗以來兩黨之間現有的競爭,這將使他們有機會獲得額外的政治分數並削弱前政權的基督教盟友。

但不管這個假設和理論上的贏家和輸家名單如何,兩國之間的主要懸而未決的問題很可能在決定新關系的性質方面發揮重要作用,其中最重要的是控制陸地邊界、防止走私、關閉非法過境點、劃定海上邊界以及敘利亞難民問題等問題,此外,敘利亞被拘留者和被迫失蹤人員問題,這是雙方關系史上最突出、最長的人道主義問題。

敘利亞人和黎巴嫩人正在共同徹底地翻開阿薩德的新一頁,與此同時,兩國正在探索這對兩國關系意味著什麼。可以肯定的是,敘利亞將在很長一段時間內專註於其內政,但那裡發生的事情很快就會在黎巴嫩得到反映。對現有變革的首次考驗將是黎巴嫩人下個月再次舉行會議,在阿薩德政權五十多年來首次缺席的情況下為該國選舉一位新總統。

來源 : 半島電視台 + 電子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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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薩德倒台將如何改變地區格局?

敘利亞新政府總司令艾哈邁德·沙拉與軍事派別召開會議,討論新敘利亞軍事機構的形式(社交網站)

在政治史上,有些決定性的時刻為一系列事件和事態發展打開了大門,這些事件和事態發展將重新安排區域體系甚至整個國際體系結構中的權力結構,也許1989年11月9日晚上聚集的德國年輕人並不知道,他們沖破了柏林牆,推倒了分隔兩德18年的隔離牆,那一刻將是重新構建全球體系並徹底劃定國際力量平衡界限的開始。

大約三十年前,數百名參與民眾抵抗行列、抵抗1956年蘇伊士城三方侵略的埃及人可能並不知道,此刻他們正在參與書寫英國和法國三個世紀的世界霸權的終結,使世界新秩序的篇章開始形成。

這些例子並不遙遠,也並不誇張,我們說,2024 年 12 月 8 日拂曉襲擊大馬士革的數千名敘利亞武裝反對派成員也為重新制定許多已盛行數十年的地區權力方程式鋪平了道路。盡管其中許多影響仍在形成,有些事件尚未平息,但我們可以從以下文章中看到這一重大變化的主要特徵。

阿薩德家族統治結束,敘利亞革命取得勝利

阿薩德家族統治結束,敘利亞革命取得勝利

伊朗……處於偉大變革的中心

“如果我們失去敘利亞,我們就無法保住德黑蘭。”庫姆神學院教授、“阿馬爾軟戰爭戰略總部”負責人邁赫迪·泰卜 (Mehdi Taeb) 的表述如此清晰和明確,據信,“阿馬爾軟戰爭戰略總部”是革命衛隊的計劃室,伊朗和敘利亞政權關系的深度接觸點,那是在2015年夏天。

兩個政權之間的這種牢固關系並不是 2011 年敘利亞革命事件的結果,相反,事實上,敘利亞總統哈菲茲·阿薩德與伊朗政權的關系早在1989年伊朗伊斯蘭革命爆發之前就已經開始了。敘利亞前副總統阿卜杜勒·哈利姆·哈達姆講述了後者與伊朗革命領導人的關系始於黎巴嫩什葉派伊斯蘭最高委員會主席穆薩·薩德爾,他們一方面與哈菲茲·阿薩德有著密切的聯系,另一方面又與“伊朗自由運動”的領導人,即後來成為新伊朗的部長和高級官員的任務,有著密切聯系。

事實上,哈菲茲·阿薩德在霍梅尼不得不離開伊拉克後,向霍梅尼提出在大馬士革接待他,但霍梅尼更願意去法國,作為這種關系的自然結果,哈菲茲·阿薩德是第一個祝賀霍梅尼革命成功推翻禮薩·巴列維的人之一。

革命在德黑蘭接管國家政權後不久,伊朗和伊拉克之間就爆發了激烈的戰爭(1980-1988),在此期間,哈菲茲·阿薩德表達了對伊朗共和國的全力支持,甚至阻止了伊拉克向地中海海域的石油出口,這給海珊政權造成了嚴重的經濟損失。

戰爭結束後,伊朗遭受巨大的人力和物力損失,新的德黑蘭當局意識到,其安全必須從其邊界之外開始,而伊朗目前的邊界在幾個世紀以來不斷縮小,並沒有享有足夠和穩定的自然保護,因此,它於1990年主動成立革命衛隊,在伊朗境外開展活動,其戰略依賴於“前沿威懾”概念,旨在將沖突轉移到國家邊界之外。

2003年美國入侵伊拉克給伊朗帶來了歷史性的機遇,一方面為伊朗其鞏固在伊拉克的影響力開闢了道路,另一方面也推動巴沙爾政權與德黑蘭進一步和解,鑒於西方針對其政權的敵對言論不斷升級,該政權有可能遭受海珊·侯賽因的命運。

根據朱蘇爾研究中心的一份報告,隨著2011年敘利亞革命的爆發,伊朗在敘利亞境內的影響力不斷擴大,對德黑蘭來說,敘利亞政權薄弱,既是機遇,也是威脅,直到忠於伊朗的部隊部署在敘利亞全國各地約600個據點,其中包括55個軍事基地。

伊朗革命衛隊司令:我們清楚地看到,如果軍隊不挺身而出,其領土眨眼間就會被占領

經過幾十年的實力積累,“遏制侵略”之戰打響後僅12天,伊朗就失去了在敘利亞投入大量鮮血和金錢的軍事存在,還失去了與其盟友、與該地區政權最接近的政權,此外,恰逢其黎巴嫩盟友真主黨遭到嚴厲打擊,其高級領導層和數千名士兵和軍官喪生。從更巨集觀的角度來看,可以說,伊朗為保護自身利益而建立的軸心,已經前所未有地暴露無遺。

從中長期來看,伊朗影響力的下降可能會產生深遠的影響,首先,伊朗核計劃的命運已經變得模糊,因為這些事件可能會激發本雅明·內塔尼亞胡政府對伊朗核設施發動攻擊的欲望,特別是因為白宮正在等待唐納德·特朗普總統的到來,他在第一屆政府期間領導了對德黑蘭施加最大經濟壓力的運動,以迫使其放棄核計劃,這次,他身邊還有一群助手,他們對伊朗抱有深深的敵意,並希望迫使伊朗減少影響力,至少從他們宣佈的聲明來看是這樣。

這讓伊朗面臨著非常困難的局面,它要麼改變核理論,要麼縮短擁有核彈的時間,以恢復受損的威懾平衡,並為此付出預期的巨大代價,或者它會自願向前邁進,減少其影響力,放棄核計劃,或許相對地放棄軸心國剩餘的力量,並專註於其內部事務,以避免進一步的損失。

另一方面,鑒於人們期望基督教右翼將站出來填補真主黨留下的大部分空白,真主黨在黎巴嫩境內的人力、物質和道德力量的衰落可能會為重塑黎巴嫩內部格局開闢道路。此外,遜尼派勢力認為,在推翻阿薩德政權和削弱真主黨之後,他們有機會加強自己的存在。以貝魯特法特瓦秘書謝赫阿明·庫爾迪為首的遜尼派領導人對國家機構發出直接威脅,並警告他們不要繼續拘留特別是遜尼派伊斯蘭被拘留者,這一點就顯而易見。

觀察人士預計,真主黨內部影響力下降的第一個跡象將是定於明年一月舉行的黎巴嫩總統選舉的通過。

伊朗革命最高領袖阿裡·哈梅內伊(右)、真主黨秘書長納伊姆·卡西姆(中)和敘利亞軍事行動部司令艾哈邁德·沙拉(路透)

俄羅斯:回到我們開始的地方

如果很容易得出伊朗因阿薩德垮臺而失敗的結論,那麼對於俄羅斯來說,事情似乎比這更復雜。

在此背景下,《華爾街日報》的一篇報道得出結論,阿薩德已退出敘利亞,但莫斯科尚未退出。因此,急於說俄羅斯失去了在東地中海的地位似乎還不是一個明智的結論,因為俄羅斯軍事基地的命運仍不明朗。截至撰寫本文時,沒有跡象表明從敘利亞海岸完全撤軍已成為必然。

俄羅斯副外長米哈伊爾·博格丹諾夫表示,他的國家正在參加他所說的與敘利亞新政府的“建設性”會談,博格丹諾夫表示,會談的目的是確認俄羅斯的軍事存在持續存在,並確保俄羅斯在塔爾圖斯和拉塔基亞的基地安全,他並表示,這些基地是“應敘利亞當局的要求設立的,目的是打擊恐怖分子和伊斯蘭國,我想每個人都同意,打擊恐怖主義和伊斯蘭國殘餘勢力的戰鬥尚未結束。”

維持俄羅斯基地談判成功的可能性可能表明,新的大馬士革當局可能會發現,繼續與莫斯科建立良好關系並擱置以前的競爭符合自己的利益,因為在美國和西方政府對於是否給予新權力仍猶豫不決之際,克裡姆林宮可能會給予新權力其所尋求的認可。

《華爾街日報》在上述報道中補充道,即使莫斯科失去軍事基地,它仍將是聯合國安理會常任理事國,並且是聯合國發布的唯一定義敘利亞政治過渡進程的第2254號決議的共同簽署者。即使巴沙爾·阿薩德下臺,俄羅斯仍將保留外交席位,並繼續參與塑造敘利亞的未來。

然而,這並不意味著莫斯科沒有失去任何東西,因為莫斯科成功穩定巴沙爾·阿薩德的統治一直是其在中東政治和軍事影響力的象徵。事實上,正是俄羅斯在敘利亞的軍事存在很大程度上導致了其目前與伊朗的聯盟,這有助於其在針對烏克蘭的戰爭中提供重要的軍事裝備。

莫斯科在東地中海的存在是支持俄羅斯全球後勤行動的一個非常重要的因素,這有助於將部隊和重型武器轉移到非洲。英國查塔姆研究所發布的一份報告稱,現在俄羅斯迫切需要重組其支持方式,而如果這可能的話,將需要大量的金錢、時間和精力。

盡管消除支持阿薩德政權的負擔將使莫斯科有更大的機會專註於與烏克蘭的主要戰爭,如果莫斯科能夠做出對其有利的決定,它將把自己置於自冷戰結束以來從未享有過的戰略地位。但與此同時,莫斯科可能會更加積極地捍衛其在利比亞東部的存在,因為這是其在非洲境內其他密集存在的基本防線。莫斯科與葉門胡塞武裝的關系也可能會發展。

自7月以來,西方有關莫斯科正在或已經向胡塞武裝提供反艦導彈的言論和報道不斷升級,並且它與其協調在曼德海和阿拉伯海針對美國和西方船隻的許多行動,作為回報,葉門的胡塞武裝允許俄羅斯船隻通過。

在加沙和黎巴嫩事件之後,德黑蘭“抵抗軸心”各方作為有能力保護其盟友的信心可能會下降,胡塞武裝可能有機會通過擴大與莫斯科的合作來減少對德黑蘭的依賴,今年 12 月發布的一份關於地緣政治未來基金會的報告提出了這種可能性。

土耳其:最大的贏家,然而!

敘利亞局勢的觀察者毫無疑問地認為,安卡拉是最願意從阿薩德倒臺中獲益的地區政黨,但問題是,土耳其實際上能夠在多大程度上以符合其地區利益的方式引導敘利亞局勢,並穩定這種力量平衡的變化。此外,大馬士革局勢的變化和阿薩德政權的垮臺將意味著難民問題的變化,這也是正義與發展黨在土耳其境內失去部分支持率的原因。

美國《外交政策》雜志分析認為,安卡拉很可能有能力通過與沙姆解放組織和敘利亞國民軍附屬其他派系的關系在敘利亞境內施加權力,該雜志稱,這樣,土耳其就可以取代俄羅斯和伊朗,成為敘利亞的主導外部力量。

隨著時間的推移,土耳其的收益可能會擴展到敘利亞境外,延伸到黎巴嫩和伊拉克,尤其是在失去敘利亞之後,伊朗在這兩個國家可能會變得弱勢。如果發生這種情況,將改變地區力量平衡的現實,這將加劇土耳其與伊朗之間的競爭,自從薩法維王朝和卡扎爾王朝及其統治者建立以來,土耳其與伊朗之間的競爭就一直沒有平息,他們與奧斯曼帝國在地緣政治接觸點上展開競爭。

並將加劇土耳其與伊朗之間的競爭,而自從薩法維王朝和卡扎爾王朝建立,並在地緣政治接觸點上與奧斯曼帝國展開競爭以來,這種競爭就一直沒有平息過。

土耳其外交部長哈坎·菲丹和卡達首相兼外交部長謝赫·穆罕默德·本·阿卜杜勒·拉赫曼·阿勒薩尼在約旦亞喀巴峰會上討論敘利亞局勢(法國媒體)

現代土耳其和伊朗共和國,特別是在伊朗革命和土耳其正義與發展崛起之後,繼承了它們在中東和高加索地區的歷史競爭區域。隨著土耳其大力支持亞塞拜然,後者2023年9月閃電般從伊朗盟友亞美尼亞手中收復納戈爾諾-卡拉巴赫地區,伊朗在敘利亞再次輸給土耳其。如果鼓勵土耳其通過支持亞塞拜然使用武力開放贊格祖爾走廊——該走廊將通過目前由亞美尼亞控制的土地將亞塞拜然與土耳其連接起來——來完成其勝利圈,那麼,伊朗將被完全切斷與高加索地區的聯系。

但在取得這些成果的同時,土耳其將在敘利亞面臨一個內部挑戰,即擺脫控制幼發拉底河以東地區的敘利亞民主力量(SDF)。土耳其人認為,SDF與庫爾德工人黨有密切聯系,並將其列為恐怖組織。但這可能會與美國發生沖突,美國可能會繼續支持庫爾德民兵,除非特朗普新政府與安卡拉和大馬士革就庫爾德人作為武裝團體的性質達成諒解,而不是敘利亞馬賽克中的人口組成部分。

以色列:在惡劣的環境中為生存而奮鬥

據多家媒體消息稱,巴沙爾·阿薩德的飛機在逃亡後幾乎沒有觸及莫斯科領土,以色列就急忙從陸路向敘利亞南部推進,並占領了西南部的黑門山,該山俯瞰著敘利亞大片地區。此外,以色列空軍在幾天內針對敘利亞軍隊的設施和裝備開展了歷史上最大規模的行動,以防止它們落入反對派武裝手中。

盡管以內塔尼亞胡為首的許多以色列領導人對巴沙爾·阿薩德的垮臺以及真主黨、革命衛隊及其特工撤離敘利亞表示了極大的喜悅,但還有其他原因讓以色列對敘利亞局勢的發展感到擔憂。

《外交政策》雜志稱,當以色列面臨土耳其勢力範圍不斷擴大的現實時,它將縮短對巴沙爾倒台的慶祝活動,而且,一旦新政權牢固建立,它很可能會嚴厲拒絕以色列入侵敘利亞南部,即使以色列回到1974年的停火線,新的伊斯蘭政權也很可能不會接受對戈蘭高地的占領,也許它可能會努力解放戈蘭高地,而且如果局勢穩定下來,它也可能不會對占領巴勒斯坦土地保持中立。

阿克薩洪水行動除了對以色列的安全理論及其恢復對其安全和軍事機構的信心以及恢復猶太復國主義社會團結的鬥爭產生巨大影響外,還給以色列在黎凡特地區的生存困境又增添了一層新的復雜性,無論是阿薩德垮臺最初帶來的喜悅,還是為了努力實現以色列沒有創造或參與的“廉價”勝利形象。

特別是阿薩德政權及其統治期間的敘利亞地理是其與以色列邊境最穩定的地區。以色列占領軍發動滅絕戰爭一年多以來,敘利亞領土沒有出現任何明顯的升級,這意味著威懾的限制和控制將被重新定義和協商,直到解決現場的新局面為止。

美國:考量復雜

在另一個半球最遙遠的地方,巴沙爾·阿薩德的垮臺將加劇特朗普政府在敘利亞問題上的戰略混亂。盡管特朗普在“遏制侵略”行動爆發後主動表示,“敘利亞不是我們的戰場”,但一些挑戰可能會阻止特朗普完全從敘利亞撤軍,特別是考慮到美國許多人希望在塑造敘利亞新局面方面發揮作用,以符合西方利益的方式引導它,並確保與德黑蘭和莫斯科決裂。

此外,美國與以色列的聯盟、敘利亞在與以色列的緊張邊界範圍內的存在,以及占領軍希望強加新的方程式,這可能會導致以色列在敘利亞領土上繼續升級,所有這些都可能使敘利亞成為緊張局勢的新舞臺,從而可能導致華盛頓被迫介入敘利亞問題,以支持其盟友以色列,特別是如果新的敘利亞在局勢穩定下來並且新生政治體系的基礎得到加強後決定阻止以色列的侵略。

在他的第一屆政府期間,唐納德·特朗普曾不止一次試圖從敘利亞撤軍,但他保留了最低數量的部隊,估計有 900 名武裝人員在幼發拉底河以東地區(敘利亞民主力量控制區所在的地區)活動,也是以前被伊斯蘭國控制的地方,敘利亞哈塞克省和代爾祖爾省的油田也遍佈在這一地區。

最後,人們可能認為不可能確定這些復雜相互作用的結果所描繪的最終圖景,但無論如何可以肯定的是,歷史性的地震已經發生,黎凡特區域體系的另一幅圖景正在以一種新的方式形成,這種方式自該地區在第一次世界大戰後以其目前的政治邊界誕生以來並不常見。

來源 : 半島電視台 + 電子網站